再回看那些压抑的扭曲的画,我才明白我的画折射我的内心,当我把一切都通过画笔呈现出来,我的内心才可以获得久违的平静。
非常平静,就好像我的心脏不再跳动,世界不再言语,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一根紧绷的线,万事万物无法在一根线上立足,孤独但是安静。我要乘坐孤舟向未知的前方行进,我知道前方有我所追寻的。
我画得更多了,几乎要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这项让人身心愉悦的创作中,工作室开始堆叠起我那个时期的画,我的画甚至开始侵占他人的空间。
他人畏惧这些画,同样地也畏惧那样有些奇怪的我。
但他人的目光根本无所谓,我就那么想着那么画着,然后很幸运,老禽兽死了,我得救了,我彻底自由了。
思想上的解放,画作上的自由。我不再愤怒,我开始逐年平静,与之相反的我的画作开始莫名其妙地受欢迎了,可能不景气的经济比较偏爱沉稳的作品吧。
无论如何我进入了主流市场,我可以靠卖画为生了,我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巨大空旷可以任由我堆叠创作,可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空虚。
我所创作出来的东西真的是我所想要创作的吗我总是这么问自己,但答案却至今未能寻得。
可我却明白所有人都渴求我的画作了,他们伫立于画作面前是画最坚实地拥护者。我的画拥有的力量更强了,他们全被吸引而来,可是再创作他们的时候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付出啊。
只有日渐熟练的技巧,和麻木的心。
而那致命的吸引力就好像抑郁不得志时期所留下的财富一样。危险却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结束回忆我才发现面前的女人并没有不耐烦地打断我,而是一直保持着身体接触,想了想我多少应该给出一个答案。
可在我还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女人直接开启了第三个问题,你在使用这个能力的时候有什么限制吗
她就好像在通过这只手抽取我的记忆一样,我想。
开了个小差的我才开始想她的问题,真是抽象的问题。
同时能力可真是新奇的说法,画画就和呼吸一样简单自然,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在使用能力。你会去思考今天呼吸了多少次吗你会去计算喝下去的每一口水里面具体含有多少水分子吗
这些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使用能力的限制这不是只要有手就会的吗。
真是蠢笨白痴的问题。
桎梏我的手掌终于松动,她扭头朝库洛洛·鲁西鲁点了点头。
传给我吧,派克。面前的女人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我目睹她轻轻搓捻右手手指,一枚子弹凭空出现,随后她将其推入了手枪之中。
我要死了吗心脏开始急速跳动,呼吸都开始急促。
结果那枚子弹却射入了鲁西鲁的眉心。
黑发男人分明被子弹击中,却没有死亡,他站在了原地开始用手摩梭自己的下巴,大概理解了,果然是自然觉醒的特质系的念能力啊。
念能力,这个熟悉的词语再一次出现,我猜测这大概就是那个名为派克的女人手中无中生有的子弹,鲁西鲁还有侠客朝我伸出手我就感受到压迫感,以及我的特殊能力的统称。
柯林,现在在我面前画画吧库洛洛对我下达命令。
不是我不想照做,可是画画,我没有任何的工具,怎么画
仿佛看出了我的窘迫,一旁的侠客状似热情地上来解围,团长,画画需要工具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用这个吧,他朝我丢过来了一块碎石头,据我了解壁画也是一种绘画形式吧,既然如此画在墙壁上吧,当然了画在地面上也是可以的,随老师你喜欢。
壁画根本不是这样的,这家伙是在羞辱我吧,我感受到隐秘的羞耻感,早就发现了这个该死的屎色头发的狐狸玩心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