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从谢星辰那儿打听到,她五年前就是在观音殿失了清白,然后怀上那孩子的。
云祁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皇祖母丧仪期间,能在夜晚出现在宫中观音殿的人并不多,而且还是有疾的——
话到此处,云祁忽然一顿,羊角风这病,我好像听什么人提过。
是吗谢昭昭追问道:你快想想,是在什么人那里听到过。
云祁微拧着眉心沉思了片刻,似乎是在很小的时候,听到军医和皇爷爷说过,那时候出征在外,我睡在皇爷爷的军帐里。
但具体说的是谁,我记不清了。
谢昭昭神色复杂。
军医不可能莫名其妙和宣武皇帝说羊角风吧,除非周围有人是这个病。
我回去细想想。云祁执起谢昭昭的手,再让人查一下五年前宫中观音殿,你等我消息。
好。
谢昭昭点点头,瞧了外面一眼:真的很晚了。
大行皇后的水陆道场做的极其盛大。
云祁身为皇长孙,需要每日在观德殿中,大行皇后元始天尊像面前跪足八个时辰,水陆道场前三天更需斋戒,水米不进。
你快点回去休息。谢昭昭忍不住说:祈福的事情需要虔诚尽心,但自己的身体也得留心注意,别等水陆大会结束,你病歪歪爬不起身来了。
云祁轻笑:你就这么口头关心我一下
不然呢谢昭昭说:祈福的规矩是早就定好了的,难道我帮你偷奸耍滑
那倒不必。云祁低下头,盯住谢昭昭,我想要点实质的安抚。
他的视线从谢昭昭的眼睛下划,扫过挺翘的琼鼻,最后落到谢昭昭的唇上。
那目光清清淡淡的,并不算过火。
谢昭昭却忍不住抿了抿唇瓣,美得你,不行。
什么不行云祁挑眉,一幅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我说什么了吗
谢昭昭:……
她没好气地推了云祁一把,快回去休息。
云祁却伸手一捞,将她揽近自己,手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先记着,等祈福的事情结束我再收账!到时候别耍赖。
谢昭昭张了张嘴。
什么收账,耍赖
她不是说不行
而且他刚不是装傻吗
云祁松开她往屏风外走,丢下一句话:手帕记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