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松开她往屏风外走,丢下一句话:手帕记得洗。
谢昭昭快步出去,屋中却早已经没了云祁的身影。
只有那后墙之上的气窗,并不算大的窗扇在晃悠。
……
守在禅院不远处的玄明一个哈欠打到一半,远远看到自家主子回来,立即闭上大张的嘴巴跑过去,您不是说一柱香,这都半个时辰了!
怎么你有意见云祁朝他瞥了一眼。
玄明讪笑:属下不敢,这不是想着,您休息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去查件事。云祁深入夜色之中,五年前,观音殿。
玄明立即领了命令。
云祁一路前行,回到自己所住的禅院之中,却并未休息,而是将早准备好的食盒拎了起来,朝着太子所在是禅院而去。
此时已经一更天了。
太子日理万机,即便如今为大行皇后祈福,也没耽搁任何政事,该他过问处置的事情全部妥妥当当。
只是白日里须得按照礼制做好祈福之事,处理政务就到了晚上。
一般情况下,休息都在二更天了。
云祁到那禅院的时候,太子所在厢房果然还亮着灯。
跳跃的烛火将太子的影子照在禅房的窗户上。
他握着朱笔写着什么。
偶尔抬抬手臂活动下肩膀,偶尔手撑腰浅揉两下。
云祁停在禅院门前片刻,心情复杂。
太子身负社稷重任,从来都不是好当的,而自己这做儿子的,以前未见得帮过太子什么,反倒总是惹他烦心,也是有些不孝了。
咦阿祁
黑沉沉的回廊之上忽然传来一道柔婉的女音。
云祁不必回头都知道那人是谁,眼底复杂褪去,片刻功夫眼神转为冰冷。
这么晚了,你怎么没休息
太子妃王氏带着贴身的赵嬷嬷和两个婢女到了禅院门前来,关怀备至:你每日要跪那么久,不早点休息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你每日也要跪许久,晚上还得抄经。云祁面无表情地说:你都能吃得消,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吃不消的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