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敷衍道:没见过嘛!就觉得很漂亮、很热闹的样子。
嘁……白尘不掩饰嘲笑:这还不简单本公子带你去见识见识就是了!
阎月眼睛一亮:我也能进去可这地方,不是不让女子进吗
那还不简单……白尘话还没说完,才想起来不能用术法,眼睛一转又说:本公子有的是办法!跟我来!
他们又来到那家成衣铺子,女掌柜脸都快笑出花儿了。
阎月换上一身男装,头发高高束起,简单一根发簪插上玉质发冠,便是个风流倜傥的俏郎君了。
二人大摇大摆踏入醉花楼。
楼中老鸨识人无数,一眼就看出阎月是女子了。但白尘出手大方,阎月又满脸新奇地四处观瞧,老鸨猜测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禁不住妹妹闹,带来青楼瞧新鲜,就识趣地没点破。
阎月要求老鸨叫来些在楼里年头长的老人,老鸨很是诧异,见白尘一字不吭,便顺了她的意。青楼的客人大都喜欢年轻姑娘,那些老人本就没什么生意,老鸨自然乐意。
阎月点出一个女子给白尘表演弹琵琶,实际偷偷在后面跟另外几个人打听。
白尘懒洋洋歇靠在正坐,吃果子点心,任她胡闹。反正他耳力好,就算她再如何压低音量,他也能听清她的话。
陈小梅是谁认识的人
她不是说,她家远着呢吗怎么在这儿还有故交
六七个女子,都说不认识。阎月开始还觉得,青楼女子多会起个艺名,听着娇俏水灵,是不是她们不知道谁是陈小梅
可几人都说,新人要接受调教,合格后才能接客,在调教的时候还是叫原名的。可楼里,从未有过陈小梅这么个人。
阎月不禁有些狐疑:难不成是刘杰记错了他的相好不是被卖到这家青楼了又或者,他的相好不叫陈小梅周霖不是说了,他们鬼游荡的时间越长,忘性越大,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会忘了。
阎月一无所获回了客栈,夜半时分摸下楼,去问刘杰。
刘杰一听就急了:不可能!小梅明明是被她爹卖近那家青楼了!怎么可能没有
周霖安抚他:你先别急。说不准,是小梅她爹骗了你,又或许,是那青楼的老鸨把小梅转卖到了别处,也是说不准的。
刘杰瘫坐在地上,不争气地落泪:都怪我。小梅她爹是个赌鬼,每每赌赢了,便买些好饭、粮食回家,赌输了就没吃的,还要对小梅和她娘拳打脚踢。小梅她娘,就是被她爹活活气死的!
小梅性子软,她娘活着的时候,还能拦一拦、管一管。她娘死后,她哪拦得住她爹就更加肆无忌惮,赢钱了就在外面大吃大喝,完全不管小梅,输了也不敢回家,在外面躲债。
我从小就喜欢小梅,可我们住在一个村,我爹娘看着她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死活不肯招惹上那么个赌鬼做亲家。我好不容易做工赚了点钱,跟小梅约好,带她远走高飞。谁知……
谁知她却没来。
我没等到她,跑去她家找。不想是她爹发现小梅偷偷收拾包裹要跑,一气之下就把小梅卖去了青楼!
我带着银子想去把小梅赎回来,可老鸨却不肯让我见她!我想闯进去把人抢走,老鸨便叫楼里的打手打我……
我没能把小梅救出来……还搭上了自己性命……
我真没用,救不了小梅、也没能给爹娘尽孝……
都怪我……我就是个废物!都怪我!
他情绪有些激动,阎月赶忙示意周霖安抚着些,可别变厉鬼了。
既然刘杰信誓旦旦没记错,那她只能去找小梅她爹问问了。
她起了个大早,按刘杰说的地址直奔小梅家所在的村子,不想却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