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了个大早,按刘杰说的地址直奔小梅家所在的村子,不想却扑了个空。
小梅家早已荒败得不像样子,土墙倒了半面,茅草房顶也塌了大半,显然很久没人住过了。
见她面生,村里人好心提醒说:你找陈家人那赌棍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媳妇叫他给气死了,孩子也叫他给卖了,人人都戳他脊梁骨,没脸再回来了!
阎月便问:那他去哪了
村民想了想说:先前听人说,看见他在城里乞讨,捡人家食肆的泔水吃
阎月又问:那您可知晓,他把小梅卖到哪去了
村民摇摇头:听说是卖青楼做娼妓去了。谁知道呢反正再没人见过了。小梅那孩子真是倒霉啊!摊上这么个爹……
白尘晨起不见阎月,小二说阎月留了话,说给他去抓野味儿了。
正午时分,阎月终于回来,白尘见她两手空空,问:野味儿呢
阎月愣了愣,厚颜无耻道:没抓到。
白尘指指桌上的菜,嘲讽道:白忙活一上午,可给你累坏了吧赶紧吃饭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再去白忙活呢
阎月一脸感动,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你真是太好了!遇到您这样又心善又宽宏的主子,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白尘都傻了,见她如此真挚感激,不禁有些内疚。见阎月直接撕下八宝鸭的鸭腿大口开啃,他神色极不自然地给她倒了杯茶:慢点吃,小心噎着!
哎!阎月嘿嘿笑着点头,又夹起一块鸭胸给他:你也吃啊!
白尘吃完饭出去溜达,也没带阎月。阎月便自己出门,去找乞丐聚集的地方,打听陈小梅她爹的下落。
衣衫褴褛的穷人聚集,看到穿着华丽衣衫的女子,那眼神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阎月认真询问,却没人好好回答。人人都说知道陈父人在哪,要么让她给钱才说,要么说带她去找。
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神情,那眼神放肆打量她,把不怀好意四个字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阎月觉得他们在说谎。
毕竟,他们指得那个小胡同里乌漆嘛黑的,她可不想染一身污脏,回去又挨骂。
阎月转身离去,正打算放弃找陈父这条路时,发现身后有人好像在跟着她。
她回头直接问:你认识姓陈的那赌鬼
那人脚步不停,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别再过来了!就站在那说!
阎月蹙眉看那衣衫褴褛的人停下脚步,狐疑地扫了他几眼,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于是问:那你女儿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那人顿了顿,说:陈小梅。今年多大了……
……记不清了。到如今,大概有二十出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