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不透。
看不透,那太痛苦了。
年新自驾在青甘大环线上时,看见路前面的岗什卡雪峰,被那闪着光的峰顶刺了下眼。
他突然想到,和别人坦白也不算什么难事,找个人说说,反正明天就不再相见了。
难以言说的依旧难以言说,但把看不透的说出去反而会让年新轻松一点。
“…许无言,你应该知道我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吧。”
于是年新选择如实告知。
匆忙堆砌的谎言是无法禁得住推敲的,现在许无言愿意放过他,可后面就说不准了。
年新是这么想的,可他总是会忽略掉许无言可能是真的不会伤害他这一件事。
因为这对于只见过一面的他们来说,似乎才是最不可能的。
“我并不知道他是你的丈夫,他和我,都是对不起你的。”
许无言并不意外年新会向他坦白,也不介意年新是否是真心的。
他只是想这样一个鲜活的人,好似脱离了所有的束缚才拥有了这一身亮眼的生命力。
旺盛到不易被熄灭,平白让人艳羡和妒忌。
许无言不会伤害年新的,为这脱离了所有桎梏的自由。
许无言缓缓的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他打开房门,沉默的抬头看着年新。
他举起斧头,用蹭亮的斧面轻轻的拍了拍年新的脸,轻轻柔柔的笑着。
“…要好好的哦。”
慢吞吞的语调,拿过盆栽的动作却是迅速有力。
许无言抱着盆栽,把门推开,露出了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许无言提前准备好的葡萄,等着看戏的陵鎏。
陵鎏一手撑着脸,一手揪着葡萄,弯着眼,笑嘻嘻的对着年新打了个招呼。
许无言盯着陵鎏水润的唇“陵鎏,你太贪心了。”
同剧本里一样漫不经心的,却含着其他说不清道不白的意味。